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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償所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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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償所願

許永懷掏出手機,給顧儔發:“我考完了,去找你。”

剛發完,身後有人喊她,“永懷。”

往後看,是顧儔。許永懷有些詫異,但還是笑了笑,然後跑過去了。本來只是想跑到顧儔前面就好的,但顧儔張開了手,許永懷沒猶豫,猛地撞進了顧儔的懷抱。

顧儔看到許永懷的笑,看到許永懷向自己跑過來。冬日裏的許永懷,穿了米色半領底衫,藏青色的馬甲、黑色長款棉衣和米白色寬松牛仔褲,脖子上還系了條紅色圍巾。

顧儔沒忍住,張開了手,但好在得償所願,終於抱住了經年的執念。許永懷指尖被凍紅,伸進顧儔的大衣裏,抓住了他的毛衣。

顧儔埋在許永懷的肩窩處,呼吸有些急。許永懷湊到他的耳邊,說:“顧儔。”

顧儔的聲音都有些沙啞,“嗯。”

“喜歡你。”

顧儔的呼吸亂了,心臟不受控制地加快,這樣好的許永懷說喜歡自己。

許永懷覺得被抱得更緊了,有些不舒服,跟顧儔說:“顧儔,不舒服,太緊了。”

顧儔才把她松開,在連呼吸的空氣都凍人的天氣裏,顧儔笑得如春日暖陽。

許永懷把包裏的花抽出來,遞到顧儔面前,“送你的。”也才註意到顧儔的左眼下方包了紗布。

“你怎麽受傷了?”

許永懷伸手摸了摸,被顧儔抓著緊緊貼在泛著冷的臉上,顧儔的手也很冷。

顧儔低著頭,另一只手接過了花,“沒事,不小心磕到桌角了。”

顧儔的眼睛都是紅的,眼淚掉到許永懷的指尖。

許永懷抽了貼在顧儔臉上的手,兩只手握住了顧儔的,“別哭了。”安慰人的話和多年前的顧儔如出一轍。

兩人是在小巷的花店旁,行人很少。顧儔把許永懷拉到巷子更深處,把人抱住了,說:“要親一下。”

許永懷墊了腳,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嘴角。顧儔楞了楞,直直地看著許永懷,繼而吻住了許永懷。

吻得很兇,不是許永懷這種小打小鬧似的親吻,像是用了全部力氣。許永懷被頂到墻上,只能承受。

吻了很久,每次吻到許永懷踹不上氣來就休息一會兒,然後繼續吻。許永懷被親得很累,嘴唇也有些腫,又結束一次之後對顧儔搖了搖頭,表示不要了。顧儔就沒有再勾吻唇舌,而是拉開了點許永懷的圍巾,埋頭在裏面吮吻。

等離開巷子的時候,許永懷的呼吸還是有些急,力氣被耗盡了,走路都費勁。

顧儔心情很好似的,那麽高大一個人拿著一只小小的玫瑰花,手上牽了許永懷,臉上雖然沒笑,但整個人洋溢著放松的意味。

兩人剛正式在一起,在巷子裏就發生了點矛盾。主要是顧儔想背著許永懷走,但許永懷悶著頭喘氣不給。

許永懷走了一會兒緩過氣來了,問顧儔:“你怎麽在我後面啊?”

“在校門口就跟著你了。”

原來去等自己了,許永懷緊了緊顧儔的手。

顧儔接著說:“每場考試我都去了,只是沒讓你看到。”

許永懷楞了下,繼而想到大概是她哥的原因,許周行知道她和顧儔以前的事的話,按理不會輕易同意兩人在一起。

顧儔感受到許永懷的心情莫名低落了些,這才有些緊張,抓緊了許永懷的手,揣到了自己的口袋裏。

許永懷擡頭看他,笑了笑。顧儔又放松了些。

晚上八點多許永懷才回家。顧儔本來想十點才送她回家,但太晚了許永懷怕許周行擔心,和顧儔說下次有空再約會,顧儔只能答應,把人送到了別墅區門口。

回了家,許永懷還背著早上去考試的東西,在玄關處換鞋。

“晚上和朋友吃了什麽?”

許永懷擡頭,是許周行端了杯溫水走到了她面前。許永懷接過水杯,說了一家比較常去的西餐廳。

“嗯。”

許周行走回沙發上坐下了,看公司的財務報告。

許永懷心虛地咳了幾聲,許周行問她是不是感冒了,許永懷又立馬停了咳嗽,搖了搖頭。

許永懷坐到許周行旁邊,“哥,談戀愛了,我,我談戀愛了。”許永懷自己說得都心虛,太突然了,像是胡鬧。

許周行還是看著電腦,問:“和誰?”

“顧儔。”

許永懷趕緊補充:“和以前不一樣,他和我坦白了。”

許周行動了動右手,無奈地看向許永懷,“你自己看著辦就好。”

“嗯嗯。”許永懷知道許周行這是同意了的意思,恢覆了平常的大膽,湊到許周行跟前看那張報表。

許永懷問:“哥,你找女朋友了嗎?”

許周行按了按許永懷的頭,“沒有。”

許永懷只是隨口一問,聽了之後沒覺得有什麽問題,也沒什麽意見,應了聲:“嗯。”

許永懷把包裏的書、筆袋放回了書房,又在裏面練了幾張毛筆字,十點多的時候回了房間。

日記本從許永懷開始備考之後不久就又寫上了新內容,說是日記,卻更像許永懷用每天學到的文學理論剖析自己。

“6-17 大雨晚

作家往返於虛幻和現實,愈是在現實中觸碰到黑暗,則虛構的小說愈加悲劇、現實,其爆發的力量也往往令人震撼。但同時,作家也在一次次的往返中承受巨大的壓力。”

“所以我要如何應對這些壓力,我這樣一個平凡的作家,也還沒有很大的力量,卻覺得很難堅持。”

“12-26 陰晚間

重新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並沒有讓我覺得輕松,我害怕觸碰,這些讓我覺得虛幻。我想,顧儔會喜歡這樣的我嗎?也不應該這樣說,我有些感受不到真實了。”

手機裏顧儔發來信息。

“永懷,我現在就好想你。”

後面跟了條語音,“我的永懷,晚安。”很輕,卻是很珍貴的語氣。

許永懷聽了,有些糾結的情緒,沒應前面的想念,只給顧儔道晚安。

十一點多,許永懷把這段時間弄得有些淩亂的桌面整理好,然後上床睡覺。淩晨三點多,許永懷突然醒來,胸腔裏還是惴惴的不安,讓人有些呼吸不過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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